元嘉烽火 第七卷 乐以治心(01-04)

也拉起来跳舞。令华穿的是僧衣草鞋,却和她们跳男女求时的歌舞,引得众无不捧腹。如此又玩又跳,直到很晚时酒才散。长恭更是喝得酩酊醉,直接倒在张茵沉沉睡去。众也才各自回安睡。识乐斋就这样过去了。

    早,还没亮,木兰先醒转。他从小到坚持晨起练武,不曾间断,近些子往来奔偶有止歇,如今住稳定,自然又要重拾旧习。所以才总是建立在勤奋基础的。

    伴着木兰舞剑之声,右侧青莲庵传来了木鱼之鸣,令华也起来诵经了。

    接着起床的是檀羽、兰英、寻阳。檀羽有晨起读书的习惯,兰英要安早饭,毕竟林是管事的,她才是这个家庭的后院之。而寻阳自然是要采摘,她在县衙种的已被悉数搬到了识乐斋

    随着炊烟的缓缓升起,识乐斋新的开始了。

    早饭时候,门外来了两个,檀羽看,竟是鸣蝉和采风,忙问她们来此何。鸣蝉道:“我家子知道檀子回邽了,特叫我们来服侍子。”

    檀羽回对林道:“她是我和陶贤在侯家堡时服侍我们的侍女,不过那时名为服侍实为监视。这回不知道陈庆之是什么用意。”林道:“既然服侍过你们,那就收着吧,让陈庆之时刻知道我们的静也没什么不好,反正他耳目多。”檀羽道:“这倒也是,那让她们谁的侍女呢?”林道:“既然服侍过你们,就还是在你们好了。正好阿姊也需要个小女照料,阿管着家的杂务琐事,有个贴身使唤也方便些。”

    吃完早饭,檀羽这才和林长恭到了客厅商量事。

    檀羽道:“我们现在几口,也该要有自己的产业才能维持。兰陵你是如何打算的?”

    长恭道:“按师父的意思,我之前和司道寿见过面了。他听到长安的况,决定到长安去试试开典质行。他的土想让师叔负责产,他年末来收红就成。所以我想把土给老和,让他在县城周围盖些舍给佃农居住以负责农事。汉的医馆我想让徐小姑带司侠前去坐馆,以方便汉的消息能尽快传达。至于长安的胭脂铺,如果师叔允许,我想请鲍小姑去掌柜。”

    “兰陵,这些事你就好了。次我跟着陈庆之去了云雾村后,就直想与你探讨由云雾村引的现状,我总觉得有些事不对,但又不知哪不对,所以想向你请教。”

    “师父应该知道,当今正是佛来,传播鼎盛之时。以仇池为例,不论紫柏,还是鲍照所在的圣院邸舍,抑或太阿育王寺,都是佛商体之形。我从河归来时收的那些神佛造像,悉用金制成,作工之异,难可陈。各的佛寺,俱是绮疏连亘,户牖相通,珍木草,不可胜言。其佛殿僧,皆为饰,丹素炫彩,金垂辉。寺僧尼徒养女,不贯籍,户口,几无其半。由此可见,佛寺已经掌握了资财货殖,实为患。所以北朝立意佛,也是迫不得已。”

    “然而僧团又岂会束手就缚?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或许北朝平城附近还能控制得住,可是像仇池这样的方,僧团的强却不是轻易所能撼。师父也感觉到了,昙无谶、鲍照这些,真正是无所不用其极。我想,就算杨难当,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们,也难怪陈庆之要想‘平准’的计策对抗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般说,我算是理解陈庆之的苦衷了。然而,我们就没有别的吗?”

    “个字,重文轻商!”

    回儒商

    林听忍不住笑了:“兰陵,这话从阿兄口倒还能接受,从你这说来,怎么感觉身份错了呢?刚才你还让我去长安卖呢。”

    长恭却毫无笑意,肃然道:“请问师叔,如果个画师以卖字画为,他算得是商贾吗?”

    林被他问哑了口,不知如何回答。檀羽道:“林,我想兰陵对商贾的理解和你我不同,且听他怎么说。”

    长恭道:“在我心,像陈庆之、鲍照这样的才可称商贾,我长恭并非商贾,至少不是‘士农工商’的这个‘商’。陈庆之他们所贩卖的,直接或间接来自屋和土,比如衣服的自蚕来自土。这些都是自然之物、川之赐,他们以工匠之巧力变之为货财、从而赚取钱资。这种商贾直接面对的需要。然而,的需要不论什么时候都差别不,也就很难满这些商贾获利之。于是不之事在所难免、无不商应运而,商贾注定了自古就是趋利害之徒,而被历官家轻视。”

    ·*·新·*··*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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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啊,以我儒的,自然是有些瞧不起屠贩之徒。然而若非他们行走,如何让海之利传播列。读《盐铁论》时,我就对桑弘羊的褒贬难有定论,时惶惑。”

    “在我以为,真正能够长久赚钱而不损害正之贾,贩卖的不是形之物,而是形之意。”

    “形之意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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