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、最後的岛屿

    夜风从北方卷来,如同战场上无声的号角,挟着冷冽刺骨的盐气,在澎湖海岛上漫过每一道战壕与哨塔。

    这座孤悬於海的岛屿尚未听见Pa0声,却早已渗满战争的铁锈与Si亡的预感。空气中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沉重,像未爆弹压在每个人x口上,令人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地下指挥所灯火未曾熄灭,却如病人眼中的绝望光芒。汗水、焦虑与金属的焦灼气息混浊交织,将整个空间闷成一座密不透风的棺。

    何翊瑞坐在主位,如一尊燃尽的战神,双眼布满血丝,额角青筋蠕动如虫。他SiSi盯着闪烁不定的军情萤幕,像是在窥视一场即将吞没整座岛屿的灾厄。

    他紧握耳机,声音如碎裂的铁片般咆哮:「你们在台北当然说得轻松!这里离敌舰不到八十公里,他们每天像秃鹰盘旋在我们头上,还要我等他们打第一Pa0?你们要多少人Si在这里,才肯承认这不是演训?」

    总部的回话如霜刃贯喉,冷酷无情:「目前仍属灰sE地带,不得主动交火,需再观察敌方意图。我方正透过外交管道施压,请务必克制,避免升高事态。」

    「外交?」何翊瑞气得几乎笑出声来,嗓音却如烧红铁条般灼人,「他们是来演练侵略的,不是来喝茶的!你们还坐在冷气房里谈什麽外交?!」

    「请立即稳定指挥情绪,总部已接获相关通报,若再次违反通令,我方将考虑对澎湖防区实施接管措施。」总部口气转冷,像是抛下最後一颗子弹。

    啪——耳机应声摔碎,他的手掌颤抖,却不全是愤怒,而是一种压抑至极限的痛。他望向战图,目光像是要将海图撕裂。

    副官简士诚开口,语气如刀划布,y而笔直:「长官,高层的判断是基於全局战略。若贸然交火,等同於宣战,我们承担不起。」

    何翊瑞缓缓转身,声音低沉如雷压地面:「你觉得我想开战?我是想让弟兄活着,不是在演一场悲壮的送Si戏码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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